第一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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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1)
林方不但沒有因此而生氣，相反還很有禮貌的朝對方笑了笑，回答道：“我叫林方，麻煩通知一下你們黃老板。”
頭天來，啥情況都沒摸明白，林方自然也不可能瞎齜牙，更何況他本來脾氣就不算火爆，所以才能夠更好的在這個社會上生存。
“行，那你候著吧！”保安又扭著他那“魔鬼的步伐”回了門衛室，拿起對講機進行了詢問。
正如林方所想一樣，黃有貴早都已經接到了袁承的消息，聽了保安的話以後，先是把保安一通臭罵，很快就一溜小跑主動出門迎接來了。
“喲，這就是我們林副總吧，果然是年輕有為！”一見著在門口等候，穿的人模狗樣的林方，黃有貴立馬就迎了上去。
話也說的相當有水平，張口就是“林副總”，什麽意思？無非就是讓你搞清楚，這嘉達貨場一畝三分地，還是我黃有貴說了算的！你得明白事兒，別一過來就喧賓奪主！
原來林方的名字，作為路上“積極分子”的黃有貴會沒聽過嗎？
當然聽過，可現在你來了我嘉達貨場，那是虎你得臥著，是龍你也得盤著！
也算是做了幾個月風光龍頭的林方又怎麽會不知道黃有貴心裏的這些個小九九，立馬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態度相當恭敬的伸出手去說道：“黃總您好您好！久仰大名，大哥特意說了要我多跟老哥您學習學習，多做多聽多看把嘴閉上！”
黃有貴聽了林方的話，先是一楞，但很快又喜笑顏開的回道：“什麽學習，我們共同努力把貨場建設好才是關鍵嘛！”
兩人的第一次交鋒也以林方的不爭不搶甘願屈居認下而宣告結束，至此林方加入嘉達貨場。
…
這天，除了林方以外，曾銳也起了個大早。
城外無人管轄區的項目，算是光年目前工作的重中之重。昨晚上聽了老趙老金的話，曾銳要說不上火絕對不可能，他之所以對林方小青龍發那麽大的火，未嘗沒有這麽一重原因在裏頭。
這不，一大清早他就約了淩霄在城中的一家小茶館裏見面。
臨近上午十點半，放著舒緩悠揚琴聲的茶館裏，曾銳並沒有沈浸在音樂中，相反還有些坐立不安，一晚上過去他都急的臉上長的好幾個痘。
好在淩霄作為行伍出身保持著良好的部隊作風——守時。就在曾銳手上那塊天梭classic33上分針指向半點時，淩霄就邁步走進了茶館，筆直的朝曾銳走了過來。
“說吧，有什麽事兒還非得見我的面才能談的？”淩霄剛一落座，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曾銳也明白淩霄的習慣，當下也沒做任何鋪墊，開口就說道：“霄哥，我在城外不是幹無人管轄區重建的那個項目嘛，現在遇到了一點小的問題。”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就張口唄！還看著我幹啥？”淩霄從曾銳面前的煙盒裏抽了一根出來，給自己點上，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事情是這樣的，負責我們那一片的校官叫李-鵬程，他和我們競爭對手關系挺好，這一段時間對我們的打壓……”
人家淩霄都這個態度了，曾銳還有什麽可猶豫的，一股腦的把事情給全部說了出來。
聽完事情經過的淩霄，並沒有如往常一般一口答應，而是眉頭輕皺將雙眼瞇成了一條細線，無聲的嘬著煙。
光是看到淩霄這個反應，曾銳就在心裏推測，這事兒十有八九是辦不成了，不過也沒有主動開口，而是耐心等著對方的回答。
“嘶——！”
直到淩霄將整根煙抽完，把煙頭按滅在倒了些水的煙灰缸裏，他才再次開口道：“這事兒，你找我有點不好辦了。我家的關系主要在城內，城外的活兒有其他人負責，當然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個叫李-鵬程的和我本來就有點矛盾。像他們這種學院派出身的本來就對我們這些將門子弟有意見，而我又算是我們這一派別領頭的，我去找他，不但辦不上忙不說，還可能會給你起到反效果。”
果然！雖然結果曾銳已經大概猜到，但從淩霄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讓他的情緒有些低迷。
“行，那霄哥這事兒打擾你了，回頭我自己再想想辦法吧！”即便如此，曾銳也只得強打起精神回了這麽一句。
誰知淩霄擺了擺手，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已經心如死灰的曾銳燃起了一絲希望。
“我辦不了，不代表別人辦不了。”淩霄端起桌上的茶杯，小泯一口潤了潤嗓子回道：“之前郁晨不是給你介紹了南天實業的南宮天認識嗎？他家裏和負責城北那片的關系斐然，你找他或許會有不同的結果。”
關於陳郁晨介紹南宮天給自己認識，淩霄怎麽會知道，曾銳並不感到意外。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淩霄和陳郁晨本來就認識，信息互有交流這也一點都不奇怪。
至於南宮天這個名字，曾銳可相當有印象，七城著名的南天實業，尤其是之前陳郁晨還主動邀曾銳和對方見過一次面。
那天南宮天可是很有熱情的主動提出了合作的請求，只不過被曾銳推說要回去考慮考慮，接著因為瑣事纏身就一直擱置下來到了今天。
“霄哥你可能不太清楚，之前南宮天打算邀我一塊兒合作，說白了就是想入夥嘛，被我用拖字訣給拖過去了，現在我手裏頭有事兒了又去找人家幫忙，這不是顯得我沒皮沒臉嘛？”曾銳撓了撓頭，表現的有點難為情。
“呵呵！七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也算是選擇了站隊，那就肯定得做出取舍。更何況，像南宮天他們這樣的家族，從小接受的那種教育就絕不會讓你為難的。相信我，這件事兒你能找的人裏頭，只有南宮天去辦，最好使。”
一向辦事大大咧咧地淩霄，難得的給曾銳也說了幾句頗有哲理的話。
“行！霄哥謝謝你了，我這就聯系南宮天去！”
面子重要還是錢重要？連錢都沒了，誰會在意你一個乞丐的面子呢？曾銳內心稍作掙紮，就做出了正常人都會做出的決斷。
“好！我們這邊最近也嚴查風紀，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回頭被查出來也麻煩，我就先回去了。”淩霄辦事兒幹脆利落，見事了立馬就準備拂衣去了。
不管怎麽說，人家淩霄至少還是給曾銳想出了解決辦法，曾銳也是咧嘴笑道：“就我們霄哥這派頭，誰敢找我們霄哥的麻煩啊！”
“呵呵，回頭我要幹了司令官，至少給你安排個文藝兵的大校當當，就你這張嘴啊，說的簡直比他們唱的還好聽！”淩霄也是指著曾銳一臉笑意。
842 也該我還手了吧
一個小時後，正巧到了飯點，曾銳從城北某官方部門裏頭將穿著一身廉價西裝的陳郁晨給拖上了自己的今天開來的凱迪拉克CT6上。
“不是，你這大中午的，尤其又是在我上班的地方，註意點我形象行不行？”被曾銳拖出來的陳郁晨，對著鏡子捋著自己略顯雜亂的劉海。
曾銳撇了一眼陳郁晨說道：“這不是有事兒找你嗎，沒事兒我大中午的能找你嗎，一來二去的還得搭上一頓飯！”
“那有啥事你就說唄，我想法子給你辦啊！不過你也知道啊，我現在就是一個沒有編制的臨時工，處理問題的能力也是相當有限，你可別獅子大開口，盡提一些請我洗個澡也，解決不了的問題昂！”
“行，你要是這個想法，那廢話我也都不說了。也不看看我開的是什麽車，今天這個活兒我必須得讓你給我辦好咯！”曾銳當下就點擊了中控屏上的語音按鈕，大喊道：“洗浴中心！”
“路線已進行規劃！”凱迪拉克的智能語音立馬回覆道。
陳郁晨立馬拉住曾銳準備掛擋的手，說道：“得得得！你別給我整些這活兒，我跟誰去洗浴中心都不會跟你去！”
“咋地，你看不起我？” 曾銳眉毛一挑。
一見曾銳沒跟他開玩笑，陳郁晨瞬間崩潰：“你別扯，我兩點半還得上班呢，誰大白天的跟你整這事兒啊，你就說要我給你幫什麽忙吧！”
十二點半，城東某私人會所內部的會客廳內，曾銳陳郁晨，南宮天呈三角相對而坐。
今天的南宮天穿著一身看不出牌子的休閑服，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整個人顯得儒雅睿智。他耐心的聽著曾銳述說事情的每一個細節，不時還點點頭表示認同，直到曾銳把事情全部說完，才接過話茬。
“李-鵬程和月明星稀的人合作了，自然是要打壓你的。只要將你們光年在C區占的份額減少了，他們才能獲得更多的資源，畢竟相比於其他幾家你們光年算是根基最薄弱的軟柿子了，尤其你們之前就有仇怨，也是最好的下手對象。”
要麽怎麽說，有些人他註定會成功呢。南宮天總共聽曾銳說了還不到三分鐘，就已經把所有的前因後果全部串成了一條線，並作出了最為準確的分析。
“對！”曾銳點頭表示讚同。
南宮天接著說道：“那小伍哥是打算讓我做什麽呢？讓我去和李-鵬程商量商量，讓他給你留幾分餘地嗎？咱不嘮虛的，你說就我這空口白牙的去給他說，他能賣我幾分面子？”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即便是南宮天所在的家族在C區確實有一定的話語權，但人家憑什麽來幫你辦這個事兒呢？李-鵬程又憑什麽就一定要賣這個面子呢？
李-鵬程背後畢竟是駐軍，而且人家和月明星稀的合作，那都是可以獲得實打實的利益的。你就讓我南宮天舔著個臉過去套兩句近乎，就解決問題，這可能嗎？完全不現實的啊！
“百分之五的幹股，夠您背後的家族替我保駕護航嗎？”曾銳擡起頭看向南宮天。
百分之五看著不多，這其實已經是曾銳能夠拿出來的極限了。
雖然環城公路也好，無人管轄區建設也罷，活兒都是羅摯旗分給光年自己的，但實際上老趙老金葉磊全部股份加一塊兒，其實也才不到百分之六十，光年其他的股份都用於一些必要打點的地方，給分了出去。要是再把目前他們手裏掐著的公司的股份往外分，那曾銳連公司絕對控股都保證不了了。
“爽快！”南宮天拍手稱讚道：“其實錢對我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吸引力，你們也知道現在的七城比我們南天實業有錢的並不多，但小伍哥你這個態度讓我很滿意！你如果一開始要跟我說個百分之一百分之二，我可就端茶送客了。畢竟對你們公司的股份構成，我還是有所了解的。你都能拿出你最大的誠意了，那我說啥也不能讓你虧本不是？”
得到了準確答覆，曾銳立馬抱拳回道：“那我就提前謝過了，畢竟這事兒我是真上火，每一天工期的拖延都不是小數兒，我們光年本來就底子薄，也很難經得起他們這樣折騰啊！”
“呵呵，小伍哥你放心，我們南宮家的家訓上說的很清楚，說什麽話辦什麽事兒，股份我肯定不白拿你的，瞧好了吧，這事兒最遲今晚就能有結果。”習慣以儒雅謙遜示人的南宮天，難得的也表現出了自己鋒芒畢露的一面。
告別了南宮天，兩人走出會所的路上，陳郁晨兩只手 背在身後得意洋洋的說道：“看見沒？真遇著事兒了，還是你晨哥給你介紹的人靠譜！”
“那是，晨哥你說你也不收禮，要不我給你磕兩個吧？”曾銳也是笑著說道。
陳郁晨連忙制止道：“誒！那我可受不起，你別跟我整這事兒，回頭容易出家庭矛盾！”
“家庭矛盾？”曾銳一頭霧水的問道。
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的陳郁晨連忙做了個捂嘴的動作，回道：“艹！你瞧我這一激動都說錯話了，我是說你這一整，回頭我家老爺子又該說我了…”
結束了目前最重要的事兒，曾銳也開著車把陳郁晨送回了單位門口。
雖然說讓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但至少解決了眼前的矛盾。更何況，從目前的情形來看，能和南天實業搭上關系，對於光年來說還是極為有利的。
雙方達成合作，那光年在借助對方的部分社會資源時，也能夠更好的展開工作。
更重要的是，和南天實業的少爺南宮天交好，在未來如果南宮天接手公司後，那站在其身側的光年，無疑還可以再往前上一個階梯。
站隊這種事兒，確實是風險與機遇並存的。或許南宮天沒上位，光年也會遭到一定的影響，可在人生本就是場賭局，伴隨著買定離手停，難不成在路上跑，靠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嗎？
曾銳等不起，他身後的光年也等不起，就連眼前的這個時代都等不起。
坐在凱迪拉克的車上，曾銳沒有急於啟動車輛，而是選擇掏出手機撥通了遠在南峰山上曹征的號碼。
心裏暗想道：你們不是喜歡不按規矩出牌嗎？行啊！現在你們的牌打完了，這下也該我還手了吧！
843 南峰山發兵
半個小時後，曾銳總算聯系上了正在電話那頭喘著粗氣的曹征。
“呼呼……怎麽了，銳哥！有事兒您說話！”
從南峰山頂到山下有信號的關卡，沿途都是陡峭的山路，能半個小時到達，甭管事兒曹征辦不辦的成，光這份對曾銳的感情那絕對是比9999的黃金更真了。
曾銳直接說道：“山上現在情況怎麽樣？我打算將一部分資金兌換成黃金送到山上來。”
曹征連忙問道：“送黃金到山上來？怎麽著，你們不打算在七城裏過了，大哥，我這南峰山上第一把交椅可時刻準備著交給你啊！”
“七城打算往外擴張了，按這個推進速度，只要不再發生自然災害，最多三到五年就會推到南峰山所在區域，你要不早做打算，到時候往哪靠？”
其實曾銳有心將在七城賺的錢，往城外轉移已經不是頭一天了。
早在光年KTV走上正軌後，曾銳就已經萌生過這個想法了，但是由於那時候的資金太少，所以才沒有付諸於實踐。
七城畢竟不是曾銳的家，作為無根的浮萍，他很沒有安全感。
尤其在見證了作為騰泰龍頭羅正泰被送往一城的經歷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只要你的權利達不到最巔峰，那哪怕你富可敵國名滿全城也不過是那案板上的肉，人家想往哪切就往哪切。
所以曾銳才會在這個時候，跟曹征提出自己的想法。
“銳哥，你是覺得七城的大環境有問題？”曹征不置可否的問道。
“你現在別跟我說這些，要你拿錢你就拿著，我另外還有個事兒找你！”
關於為什麽一定要把錢往山上送，其實曾銳自己也說不出一個具體原因來。總之，即便他已經成了城北路上跑的裏頭，出類拔萃炙手可熱的人物了，但他同樣也沒把自己當成一個七城人。
仿佛某一天局勢變幻，他就會立馬如喪家之犬一般狼狽逃竄，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也是為了風險能夠適當的減輕。
“行，那銳哥你說。”一聽到曾銳有正事要說，曹征也立馬換了副表情。
“C區最近在道路修建這事兒，我是不是跟你提過？”
心裏記得確有其事的曹征馬上回道：“對，你不還跟我說要我多照看點嘛，別讓那些沒長眼的小亡命徒瞎遞爪子。”
曾銳惡狠狠地說道：“待會你就安排在C區的人往那附近靠，找到一個叫武塵的工地，然後狠狠地幹他一梭子！”
“幹到什麽程度？”一說到自己的擅長領域，曹征眼中也是光芒大盛。
“就地掩埋的最少得有四五個，就那個孫子這段時間跟老子玩花樣，起碼讓我損失了四五百個了，錢還不了，就命還完吧！”曾銳果斷將自己想要的結果說了出來。
“四五百個？！銳哥，行了，這事兒你別管了！你是不知道這會兒無人管轄區，勞動力到底有多廉價，就沖他讓咱虧的掙錢，我最少得給他幹死五六十個！”曹征一聽損失的金額數，瞬間勃然大怒。
曾銳連忙勸慰道：“你別瞎整，你整的人多了回頭事情就大了，再讓七城駐軍出兵圍剿你，吃虧的不還是咱嗎？”
“放心，大哥這事兒你瞧我的吧！”曹征都沒顧得上給曾銳留一個送東西的地址，就掛斷電話了。
很明顯，那個叫武塵的讓他大哥損失了大幾百萬的資金，尤其對方又在自己的“轄區”，那報仇對征司令來說，那必須必的刻不容緩！
曹征拿起對講機就喊道：“東子東子！現在有哪些帶隊的在山上？”
對講機裏很快回道：“三隊的老獅，五隊的麻子！”
“通知他們作戰人員立即集合，一個小時後在山腰關卡見。”很快，曹征做出了指示。
一個小時不到，曹征和東子就在關卡出的大坪上面朝戰士。
兩個作戰小隊，共計十六名穿著迷彩作訓服的戰士昂首挺胸目光堅毅地站在了兩人對面。
不同於最早的五人標準作戰隊，經過東子以及另外幾位有過特種訓練的退役士官探討後，結合目前環境以及南峰山需求，將小隊人數擴充至八人反而能夠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
曹征張口命令道：“這次的任務很簡單，C區從城北出來修路的裏頭，有一個叫武塵的。能找到這個人，直接把他給我打死了最好，打不死他，也得幹死幾個在那邊負責的！”
“報告！征司令，前幾日我們在C區執行任務時遇到了駐守巡邏的，我們如果發生大規模沖突，勢必會引起他們的註意，到時候我們應該怎麽做？”
前幾日剛巧就在C區執行過一次斬首任務的老獅，一想起那數百名巡邏駐軍，不由得也為本次行動有點兒擔憂。
曹征眨了眨眼回道：“盡量避免正面沖突，當無路可退的情況下，可以狠狠地還擊，以完成任務從容脫身為第一次目標！”
一旁的麻子搓了搓手道：“艹！征司令，你這句話都說出來了，我覺得啥都不是問題了。”
南峰山上自從與圍剿駐軍打過幾次圍殲戰後，就有了一條規定。
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與駐軍發生任何沖突。該避讓避讓，該回避回避。
那一次從圍剿中脫困，在外人看來都覺得是南峰山取得了勝利，但事實上南峰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用一己之力與類似於官方暴力機構最對抗，說白了就是以卵擊石。
所以南峰山上每一次執行任務，只要臨近七城與駐軍接壤地區都會有些畏手畏腳的放不開，畢竟你槍一響，人家立馬就警戒了，那你這活兒還幹不幹了。
而這一回兒，曹征話裏話外的意思都已經說得相當清楚了，這把活只求把事情辦好，至於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大家落草為寇本就是圖的一個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可礙於曹征的權威，只能在有限的空間內發揮，現在有這麽一個全面解禁出手的機會，那怎麽會不興奮呢？
“征司令，你要這麽說了，我覺得那這活兒確實挺簡單了！”就連一向較為穩重的老獅都有些難掩興奮之情。
緊接著曹征又說道：“這次的活兒，我親自帶你們去辦！東子，通知後勤備車！”
844 東子的手段
“什麽？”東子一楞，連手上夾著的香煙都快燒到指尖了也沒註意，忙問道：“大哥，你自己去？沒必要吧，這活兒也不大，我覺得老獅和麻子完全可以，你要不放心就我去唄！”
“行，那就你去吧！”誰知道曹征一點沒堅持，十分聽勸的采納了東子的意見。
“啥……”這些輪到東子懵圈了，他就隨口一說，沒想到曹征竟然當真了。
“不是，大哥，這一批不是輪到我去放松了嗎？咋地，你讓我放松放到小鎮上跟人幹仗去了啊？”
一想到按批次輪換，這一回應該輪到東子出去放松了，結果被大哥坑了一把，心裏委屈難受各種負面情緒湧上心頭。
誰知道曹征張嘴就說道：“這把活你要是幹得好，直接帶老獅和麻子進七城，我都不要你回山上了！”
“為什麽？”東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對於南峰山上的他們來說，七城裏簡直就是天堂。雖然說他們在無人管轄區裏無拘無束，但是環境惡劣天氣炎熱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
在很早的時候，東子就想去七城裏溜溜，但是被曹征給拒絕了。
曾銳的能力有限，不可能把南峰山上這麽上百名青壯年都弄進七城，既然弟兄們都沒有享受過，曹征和東子自然也應該以身作則，起好表率。
從南峰山下全力前往七城，其實都用不了一天 時間，可偏偏作為鄰居的他們，從來就沒有進去瞧過一眼。
說不想去，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曹征點了點根煙，緩緩解釋道：“占山為王永遠都只能是土匪山賊，現在末世期間百廢待興，我們的機會同樣不少，固步自封不可取。更何況，曾銳是我大哥，他現在估摸著挺難的了，也需要人幫幫忙。我琢磨了一下，咱南峰山上最適合打前哨的就是東子你了。”
“不是，南峰山上幾百口子人，你為啥覺得最合適的是我啊？”一直叫嚷著想要去七城看看的東子，機會真來了，又開始猶豫不決了。
曹征壓著嗓子，用僅供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南峰山上，在我眼中還有人比你更靠得住嗎？”
“艹！征哥連這句話都撂下了，我就啥也不說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東子也只能一口應下。
半個小時後，兩臺越野車從南峰山上出發，而曹征當晚就睡在山腰關卡，等著他們的好消息。
第二天一早，兩臺由三隊五隊成員輪流駕駛的越野車到達了C區。
曾經僅有一條街道，人煙稀少的城外小鎮，因為大量七城建設人員的湧入，已經具備了小鎮雛形。
例如快餐店，小旅店，以及提供多種服務的門簾子都已經發展的到處都是了。
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在小鎮上留有據點的南峰山一夥人，順利入住了一家掛著聚賢旅館招牌的小招待所。
馬不停蹄地的東子一刻也沒有休息，剛到招待所就通過據地人員提供的消息，琢磨出了一個解決如何既能夠幹掉武塵所在工地高層，又可以盡量不驚動駐軍的法子。
正午十二點，在小鎮一家小飯館內，東子獨自一人見著了武塵工地上的一名小頭目。
“來，民哥吃點肉，我們這小破鎮子可比不上你們七城，條件簡陋，您多擔待昂！”東子用桌上的公筷夾著面前熱騰騰火鍋裏為數不多的羊肉，放入了對面人的碗裏。
東子目前的身份是一名信息販子也偶爾兼職“蛇頭”，今天將這名被稱作民哥的小頭目約出來的理由是，想塞一批人到工地上去幹活兒。
雖然說，七城官方有過明文規定，由於疫情還未解除，所以所有在無人管轄區參與道路建設的工人，都必須為七城居民，禁止使用無人管轄區的流民。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當七城和無人管轄區勞動力價格相差上十倍的情況下，官方的規定也成了笑話。
在萬惡的資本家面前，只要利潤夠大，就值得鋌而走險！
“滋溜！”民哥也沒客氣，夾起碗裏的羊肉就送進了嘴裏。
民哥大名叫餘民，三十歲出頭，短發平頭，一雙小眼睛賊溜溜的四處亂竄。
作為武塵的遠方親戚之一，餘民在武塵終於在月明星稀掌握了一點話語權後，得以加入這個城南含金量最高的組織。
當他滿懷著激情，期待自己跟著大部隊前往無人管轄區後，能夠放開拳腳一展抱負，大有一番作為時，現實卻給了他一個無情的大耳帖子。
原以為作為武塵的親戚，那再怎麽說也是個心腹，到時候至少混個主管啥的。
結果到了無人管轄區餘民才發現，自己這個看著風光無限的親戚不過是明面上的傀儡罷了，所有的具體事務都有專人管轄，連武塵都插不進去手，又怎麽還會有他站的地兒呢？
長籲短嘆了一個多月，無數次動過要離開獨自回七城的心思，可真當收拾東西看到自己媳婦妻兒照片時，他又停下了動作。
原本在家的時候他就不太受媳婦娘家待見，逢年過節一起吃飯啥的他也沒少受人白眼。
在這一次行動出發前，他就曾給媳婦許下過豪言壯語，要麽衣錦榮歸要麽曝屍荒野。當初把這話當做臨行前吹的牛逼，只為了享受妻子全身心投入的服務纏綿。
結果現在卻成為了砸在自己腳上的大石頭，餘民也是有苦說不出。
真要是自己就這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去了，那恐怕在妻子娘家人面前，他這一世都擡不起頭了吧。
要麽怎麽說，有夢想誰都了不起呢。
在確定武塵已經靠不住，又急於撈金的餘民看到其它工地上有一種能夠快速斂財的法子，立馬也動了心思。。
那就是剛剛提到過的，用無人管轄區的廉價勞動力參與到道路建設中來，通過抽取中間利潤獲得暴利。
還別說，在餘民將想法付諸於實踐後，還真讓他做到了瞬間富裕。
荷包漸漸鼓起來以後，他愈發的覺得這是個無本萬利的好買賣。畢竟他雖然啥也不是，但就靠著武塵親戚這一條，也能跟大家維持好人際關系。
同時，謀取的利益他也沒自己獨吞，而是逐層往上送了，基本上可以說是做到了皆大歡喜。
作為他的關系來源，武塵拿到的那一份自然是最多的。
要是依原來那個剛正不阿，鐵面無私的武塵尿性，那餘民的錢他是絕對不會收的。
可隨著加入月明星稀的時間一長，也讓他對這些所謂的“關系”從抵觸到了接受。
雖然他武塵並不缺餘民送上來的這份錢，但出於對上對下的交待他還是收了下來，你吃飽了不缺這一份，可你底下的人他們還餓著呢。
就靠著這份關系，餘民也開始頻頻接觸無人管轄區的“蛇頭”，通過他們一再擴充施工人數，牟取暴利。
所以今天東子與他見面，對於一個禮拜下來不知道要約見多少“蛇頭”的餘民來說，實在是太正常了，完全沒有引起他的警覺。
845 餘民的升職加薪
餘民才剛剛將放入嘴裏的羊肉嚼碎，很快東子就又端起了酒杯說道：“民哥，我們這窮鄉僻壤酒肯定不是啥好酒，但我這顆希望與您合作的心絕對熱忱。”
餘民端起了酒杯小泯了一口，而東子則是一口悶了下去。
無人管轄區自然不可能有什麽好酒，農家自釀的低檔白酒工藝粗糙，過於辛辣，很難入口，可東子硬是連眉頭沒皺一下，仍舊保持著滿臉笑意。
對於東子的行為，餘民不以為意。隔三差五就會有類似東子這樣的“蛇頭”主動找上他，想要安排點人進工地，自己對個縫子抽取點利潤。那一個個在他面前都是殷切的跟個三孫子似的，畢竟誰讓他餘民才是他們的財神爺呢？
用餐巾紙將嘴角稍稍擦拭了一番，餘民擡頭看向東子懶洋洋的問道：“你那有多少人想進工地啊？”
面對東子這樣無人管轄區裏混飯吃的“小蛇頭”，餘民帶著一股大城市來的優越感，語氣散漫只當是自己拿捏有度。
東子裝模作樣的先警惕的舉目四望了一番，才對著餘民豎起了食指。
餘民眉毛一挑，將餐巾紙往桌上一扔，怒道：“你手裏就一個人，你踏馬跟我這逼逼叨叨老半天，故意耽誤我時間呢？”
東子刻意壓低聲音，小聲道：“是一百個，妥妥的都是青壯年，原本就是幹工地的，結果活幹一半浩劫來了，家也沒了，居無定所的在無人管轄區裏混了快兩年了。你要說幹工地，他們絕對不比七城來的那些師傅們差！”
瞬間，剛剛還一臉怒容感覺被東子玩弄的餘民就喜笑顏開了，眼角的笑意都有些藏不住了，連忙問道：“你確定是一百個嗎？”
東子捧著餘民回道：“嗨！民哥，你說就您在小鎮上的地位，我能逗你玩嗎？人保準都是好人，幹起活來那個頂個的好手！”
一百個工人！要知道，就近段時間餘民總共拉入夥的還不過五六十個。就這五六十個人幹了才剛剛一個月，光是如他餘民腰包的就有十幾萬聯邦貨幣。
要是再來上一百個，餘民感覺自己換車換房走向人生巔峰，簡直已經是近在咫尺了！ 更何況，這可都是帶技術的老師傅，那價值可不是啥也不會，只能賣苦力搬磚的新手能相提並論的。
一想到這兒，餘民就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稀疏的胡渣，開玩笑！自己要能把他們都拉入夥，估計自己在工地上的地位都還能往上翻一番。
“他們什麽時候能到位啊？”
“就在小鎮外，您要能安排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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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不但沒有因此而生氣，相反還很有禮貌的朝對方笑了笑，回答道：“我叫林方，麻煩通知一下你們黃老板。”
頭天來，啥情況都沒摸明白，林方自然也不可能瞎齜牙，更何況他本來脾氣就不算火爆，所以才能夠更好的在這個社會上生存。
“行，那你候著吧！”保安又扭著他那“魔鬼的步伐”回了門衛室，拿起對講機進行了詢問。
正如林方所想一樣，黃有貴早都已經接到了袁承的消息，聽了保安的話以後，先是把保安一通臭罵，很快就一溜小跑主動出門迎接來了。
“喲，這就是我們林副總吧，果然是年輕有為！”一見著在門口等候，穿的人模狗樣的林方，黃有貴立馬就迎了上去。
話也說的相當有水平，張口就是“林副總”，什麽意思？無非就是讓你搞清楚，這嘉達貨場一畝三分地，還是我黃有貴說了算的！你得明白事兒，別一過來就喧賓奪主！
原來林方的名字，作為路上“積極分子”的黃有貴會沒聽過嗎？
當然聽過，可現在你來了我嘉達貨場，那是虎你得臥著，是龍你也得盤著！
也算是做了幾個月風光龍頭的林方又怎麽會不知道黃有貴心裏的這些個小九九，立馬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態度相當恭敬的伸出手去說道：“黃總您好您好！久仰大名，大哥特意說了要我多跟老哥您學習學習，多做多聽多看把嘴閉上！”
黃有貴聽了林方的話，先是一楞，但很快又喜笑顏開的回道：“什麽學習，我們共同努力把貨場建設好才是關鍵嘛！”
兩人的第一次交鋒也以林方的不爭不搶甘願屈居認下而宣告結束，至此林方加入嘉達貨場。
…
這天，除了林方以外，曾銳也起了個大早。
城外無人管轄區的項目，算是光年目前工作的重中之重。昨晚上聽了老趙老金的話，曾銳要說不上火絕對不可能，他之所以對林方小青龍發那麽大的火，未嘗沒有這麽一重原因在裏頭。
這不，一大清早他就約了淩霄在城中的一家小茶館裏見面。
臨近上午十點半，放著舒緩悠揚琴聲的茶館裏，曾銳並沒有沈浸在音樂中，相反還有些坐立不安，一晚上過去他都急的臉上長的好幾個痘。
好在淩霄作為行伍出身保持著良好的部隊作風——守時。就在曾銳手上那塊天梭classic33上分針指向半點時，淩霄就邁步走進了茶館，筆直的朝曾銳走了過來。
“說吧，有什麽事兒還非得見我的面才能談的？”淩霄剛一落座，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曾銳也明白淩霄的習慣，當下也沒做任何鋪墊，開口就說道：“霄哥，我在城外不是幹無人管轄區重建的那個項目嘛，現在遇到了一點小的問題。”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就張口唄！還看著我幹啥？”淩霄從曾銳面前的煙盒裏抽了一根出來，給自己點上，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事情是這樣的，負責我們那一片的校官叫李-鵬程，他和我們競爭對手關系挺好，這一段時間對我們的打壓……”
人家淩霄都這個態度了，曾銳還有什麽可猶豫的，一股腦的把事情給全部說了出來。
聽完事情經過的淩霄，並沒有如往常一般一口答應，而是眉頭輕皺將雙眼瞇成了一條細線，無聲的嘬著煙。
光是看到淩霄這個反應，曾銳就在心裏推測，這事兒十有八九是辦不成了，不過也沒有主動開口，而是耐心等著對方的回答。
“嘶——！”
直到淩霄將整根煙抽完，把煙頭按滅在倒了些水的煙灰缸裏，他才再次開口道：“這事兒，你找我有點不好辦了。我家的關系主要在城內，城外的活兒有其他人負責，當然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個叫李-鵬程的和我本來就有點矛盾。像他們這種學院派出身的本來就對我們這些將門子弟有意見，而我又算是我們這一派別領頭的，我去找他，不但辦不上忙不說，還可能會給你起到反效果。”
果然！雖然結果曾銳已經大概猜到，但從淩霄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讓他的情緒有些低迷。
“行，那霄哥這事兒打擾你了，回頭我自己再想想辦法吧！”即便如此，曾銳也只得強打起精神回了這麽一句。
誰知淩霄擺了擺手，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已經心如死灰的曾銳燃起了一絲希望。
“我辦不了，不代表別人辦不了。”淩霄端起桌上的茶杯，小泯一口潤了潤嗓子回道：“之前郁晨不是給你介紹了南天實業的南宮天認識嗎？他家裏和負責城北那片的關系斐然，你找他或許會有不同的結果。”
關於陳郁晨介紹南宮天給自己認識，淩霄怎麽會知道，曾銳並不感到意外。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淩霄和陳郁晨本來就認識，信息互有交流這也一點都不奇怪。
至於南宮天這個名字，曾銳可相當有印象，七城著名的南天實業，尤其是之前陳郁晨還主動邀曾銳和對方見過一次面。
那天南宮天可是很有熱情的主動提出了合作的請求，只不過被曾銳推說要回去考慮考慮，接著因為瑣事纏身就一直擱置下來到了今天。
“霄哥你可能不太清楚，之前南宮天打算邀我一塊兒合作，說白了就是想入夥嘛，被我用拖字訣給拖過去了，現在我手裏頭有事兒了又去找人家幫忙，這不是顯得我沒皮沒臉嘛？”曾銳撓了撓頭，表現的有點難為情。
“呵呵！七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也算是選擇了站隊，那就肯定得做出取舍。更何況，像南宮天他們這樣的家族，從小接受的那種教育就絕不會讓你為難的。相信我，這件事兒你能找的人裏頭，只有南宮天去辦，最好使。”
一向辦事大大咧咧地淩霄，難得的給曾銳也說了幾句頗有哲理的話。
“行！霄哥謝謝你了，我這就聯系南宮天去！”
面子重要還是錢重要？連錢都沒了，誰會在意你一個乞丐的面子呢？曾銳內心稍作掙紮，就做出了正常人都會做出的決斷。
“好！我們這邊最近也嚴查風紀，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回頭被查出來也麻煩，我就先回去了。”淩霄辦事兒幹脆利落，見事了立馬就準備拂衣去了。
不管怎麽說，人家淩霄至少還是給曾銳想出了解決辦法，曾銳也是咧嘴笑道：“就我們霄哥這派頭，誰敢找我們霄哥的麻煩啊！”
“呵呵，回頭我要幹了司令官，至少給你安排個文藝兵的大校當當，就你這張嘴啊，說的簡直比他們唱的還好聽！”淩霄也是指著曾銳一臉笑意。
842 也該我還手了吧
一個小時後，正巧到了飯點，曾銳從城北某官方部門裏頭將穿著一身廉價西裝的陳郁晨給拖上了自己的今天開來的凱迪拉克CT6上。
“不是，你這大中午的，尤其又是在我上班的地方，註意點我形象行不行？”被曾銳拖出來的陳郁晨，對著鏡子捋著自己略顯雜亂的劉海。
曾銳撇了一眼陳郁晨說道：“這不是有事兒找你嗎，沒事兒我大中午的能找你嗎，一來二去的還得搭上一頓飯！”
“那有啥事你就說唄，我想法子給你辦啊！不過你也知道啊，我現在就是一個沒有編制的臨時工，處理問題的能力也是相當有限，你可別獅子大開口，盡提一些請我洗個澡也，解決不了的問題昂！”
“行，你要是這個想法，那廢話我也都不說了。也不看看我開的是什麽車，今天這個活兒我必須得讓你給我辦好咯！”曾銳當下就點擊了中控屏上的語音按鈕，大喊道：“洗浴中心！”
“路線已進行規劃！”凱迪拉克的智能語音立馬回覆道。
陳郁晨立馬拉住曾銳準備掛擋的手，說道：“得得得！你別給我整些這活兒，我跟誰去洗浴中心都不會跟你去！”
“咋地，你看不起我？” 曾銳眉毛一挑。
一見曾銳沒跟他開玩笑，陳郁晨瞬間崩潰：“你別扯，我兩點半還得上班呢，誰大白天的跟你整這事兒啊，你就說要我給你幫什麽忙吧！”
十二點半，城東某私人會所內部的會客廳內，曾銳陳郁晨，南宮天呈三角相對而坐。
今天的南宮天穿著一身看不出牌子的休閑服，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整個人顯得儒雅睿智。他耐心的聽著曾銳述說事情的每一個細節，不時還點點頭表示認同，直到曾銳把事情全部說完，才接過話茬。
“李-鵬程和月明星稀的人合作了，自然是要打壓你的。只要將你們光年在C區占的份額減少了，他們才能獲得更多的資源，畢竟相比於其他幾家你們光年算是根基最薄弱的軟柿子了，尤其你們之前就有仇怨，也是最好的下手對象。”
要麽怎麽說，有些人他註定會成功呢。南宮天總共聽曾銳說了還不到三分鐘，就已經把所有的前因後果全部串成了一條線，並作出了最為準確的分析。
“對！”曾銳點頭表示讚同。
南宮天接著說道：“那小伍哥是打算讓我做什麽呢？讓我去和李-鵬程商量商量，讓他給你留幾分餘地嗎？咱不嘮虛的，你說就我這空口白牙的去給他說，他能賣我幾分面子？”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即便是南宮天所在的家族在C區確實有一定的話語權，但人家憑什麽來幫你辦這個事兒呢？李-鵬程又憑什麽就一定要賣這個面子呢？
李-鵬程背後畢竟是駐軍，而且人家和月明星稀的合作，那都是可以獲得實打實的利益的。你就讓我南宮天舔著個臉過去套兩句近乎，就解決問題，這可能嗎？完全不現實的啊！
“百分之五的幹股，夠您背後的家族替我保駕護航嗎？”曾銳擡起頭看向南宮天。
百分之五看著不多，這其實已經是曾銳能夠拿出來的極限了。
雖然環城公路也好，無人管轄區建設也罷，活兒都是羅摯旗分給光年自己的，但實際上老趙老金葉磊全部股份加一塊兒，其實也才不到百分之六十，光年其他的股份都用於一些必要打點的地方，給分了出去。要是再把目前他們手裏掐著的公司的股份往外分，那曾銳連公司絕對控股都保證不了了。
“爽快！”南宮天拍手稱讚道：“其實錢對我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吸引力，你們也知道現在的七城比我們南天實業有錢的並不多，但小伍哥你這個態度讓我很滿意！你如果一開始要跟我說個百分之一百分之二，我可就端茶送客了。畢竟對你們公司的股份構成，我還是有所了解的。你都能拿出你最大的誠意了，那我說啥也不能讓你虧本不是？”
得到了準確答覆，曾銳立馬抱拳回道：“那我就提前謝過了，畢竟這事兒我是真上火，每一天工期的拖延都不是小數兒，我們光年本來就底子薄，也很難經得起他們這樣折騰啊！”
“呵呵，小伍哥你放心，我們南宮家的家訓上說的很清楚，說什麽話辦什麽事兒，股份我肯定不白拿你的，瞧好了吧，這事兒最遲今晚就能有結果。”習慣以儒雅謙遜示人的南宮天，難得的也表現出了自己鋒芒畢露的一面。
告別了南宮天，兩人走出會所的路上，陳郁晨兩只手 背在身後得意洋洋的說道：“看見沒？真遇著事兒了，還是你晨哥給你介紹的人靠譜！”
“那是，晨哥你說你也不收禮，要不我給你磕兩個吧？”曾銳也是笑著說道。
陳郁晨連忙制止道：“誒！那我可受不起，你別跟我整這事兒，回頭容易出家庭矛盾！”
“家庭矛盾？”曾銳一頭霧水的問道。
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的陳郁晨連忙做了個捂嘴的動作，回道：“艹！你瞧我這一激動都說錯話了，我是說你這一整，回頭我家老爺子又該說我了…”
結束了目前最重要的事兒，曾銳也開著車把陳郁晨送回了單位門口。
雖然說讓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但至少解決了眼前的矛盾。更何況，從目前的情形來看，能和南天實業搭上關系，對於光年來說還是極為有利的。
雙方達成合作，那光年在借助對方的部分社會資源時，也能夠更好的展開工作。
更重要的是，和南天實業的少爺南宮天交好，在未來如果南宮天接手公司後，那站在其身側的光年，無疑還可以再往前上一個階梯。
站隊這種事兒，確實是風險與機遇並存的。或許南宮天沒上位，光年也會遭到一定的影響，可在人生本就是場賭局，伴隨著買定離手停，難不成在路上跑，靠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嗎？
曾銳等不起，他身後的光年也等不起，就連眼前的這個時代都等不起。
坐在凱迪拉克的車上，曾銳沒有急於啟動車輛，而是選擇掏出手機撥通了遠在南峰山上曹征的號碼。
心裏暗想道：你們不是喜歡不按規矩出牌嗎？行啊！現在你們的牌打完了，這下也該我還手了吧！
843 南峰山發兵
半個小時後，曾銳總算聯系上了正在電話那頭喘著粗氣的曹征。
“呼呼……怎麽了，銳哥！有事兒您說話！”
從南峰山頂到山下有信號的關卡，沿途都是陡峭的山路，能半個小時到達，甭管事兒曹征辦不辦的成，光這份對曾銳的感情那絕對是比9999的黃金更真了。
曾銳直接說道：“山上現在情況怎麽樣？我打算將一部分資金兌換成黃金送到山上來。”
曹征連忙問道：“送黃金到山上來？怎麽著，你們不打算在七城裏過了，大哥，我這南峰山上第一把交椅可時刻準備著交給你啊！”
“七城打算往外擴張了，按這個推進速度，只要不再發生自然災害，最多三到五年就會推到南峰山所在區域，你要不早做打算，到時候往哪靠？”
其實曾銳有心將在七城賺的錢，往城外轉移已經不是頭一天了。
早在光年KTV走上正軌後，曾銳就已經萌生過這個想法了，但是由於那時候的資金太少，所以才沒有付諸於實踐。
七城畢竟不是曾銳的家，作為無根的浮萍，他很沒有安全感。
尤其在見證了作為騰泰龍頭羅正泰被送往一城的經歷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只要你的權利達不到最巔峰，那哪怕你富可敵國名滿全城也不過是那案板上的肉，人家想往哪切就往哪切。
所以曾銳才會在這個時候，跟曹征提出自己的想法。
“銳哥，你是覺得七城的大環境有問題？”曹征不置可否的問道。
“你現在別跟我說這些，要你拿錢你就拿著，我另外還有個事兒找你！”
關於為什麽一定要把錢往山上送，其實曾銳自己也說不出一個具體原因來。總之，即便他已經成了城北路上跑的裏頭，出類拔萃炙手可熱的人物了，但他同樣也沒把自己當成一個七城人。
仿佛某一天局勢變幻，他就會立馬如喪家之犬一般狼狽逃竄，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也是為了風險能夠適當的減輕。
“行，那銳哥你說。”一聽到曾銳有正事要說，曹征也立馬換了副表情。
“C區最近在道路修建這事兒，我是不是跟你提過？”
心裏記得確有其事的曹征馬上回道：“對，你不還跟我說要我多照看點嘛，別讓那些沒長眼的小亡命徒瞎遞爪子。”
曾銳惡狠狠地說道：“待會你就安排在C區的人往那附近靠，找到一個叫武塵的工地，然後狠狠地幹他一梭子！”
“幹到什麽程度？”一說到自己的擅長領域，曹征眼中也是光芒大盛。
“就地掩埋的最少得有四五個，就那個孫子這段時間跟老子玩花樣，起碼讓我損失了四五百個了，錢還不了，就命還完吧！”曾銳果斷將自己想要的結果說了出來。
“四五百個？！銳哥，行了，這事兒你別管了！你是不知道這會兒無人管轄區，勞動力到底有多廉價，就沖他讓咱虧的掙錢，我最少得給他幹死五六十個！”曹征一聽損失的金額數，瞬間勃然大怒。
曾銳連忙勸慰道：“你別瞎整，你整的人多了回頭事情就大了，再讓七城駐軍出兵圍剿你，吃虧的不還是咱嗎？”
“放心，大哥這事兒你瞧我的吧！”曹征都沒顧得上給曾銳留一個送東西的地址，就掛斷電話了。
很明顯，那個叫武塵的讓他大哥損失了大幾百萬的資金，尤其對方又在自己的“轄區”，那報仇對征司令來說，那必須必的刻不容緩！
曹征拿起對講機就喊道：“東子東子！現在有哪些帶隊的在山上？”
對講機裏很快回道：“三隊的老獅，五隊的麻子！”
“通知他們作戰人員立即集合，一個小時後在山腰關卡見。”很快，曹征做出了指示。
一個小時不到，曹征和東子就在關卡出的大坪上面朝戰士。
兩個作戰小隊，共計十六名穿著迷彩作訓服的戰士昂首挺胸目光堅毅地站在了兩人對面。
不同於最早的五人標準作戰隊，經過東子以及另外幾位有過特種訓練的退役士官探討後，結合目前環境以及南峰山需求，將小隊人數擴充至八人反而能夠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
曹征張口命令道：“這次的任務很簡單，C區從城北出來修路的裏頭，有一個叫武塵的。能找到這個人，直接把他給我打死了最好，打不死他，也得幹死幾個在那邊負責的！”
“報告！征司令，前幾日我們在C區執行任務時遇到了駐守巡邏的，我們如果發生大規模沖突，勢必會引起他們的註意，到時候我們應該怎麽做？”
前幾日剛巧就在C區執行過一次斬首任務的老獅，一想起那數百名巡邏駐軍，不由得也為本次行動有點兒擔憂。
曹征眨了眨眼回道：“盡量避免正面沖突，當無路可退的情況下，可以狠狠地還擊，以完成任務從容脫身為第一次目標！”
一旁的麻子搓了搓手道：“艹！征司令，你這句話都說出來了，我覺得啥都不是問題了。”
南峰山上自從與圍剿駐軍打過幾次圍殲戰後，就有了一條規定。
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與駐軍發生任何沖突。該避讓避讓，該回避回避。
那一次從圍剿中脫困，在外人看來都覺得是南峰山取得了勝利，但事實上南峰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用一己之力與類似於官方暴力機構最對抗，說白了就是以卵擊石。
所以南峰山上每一次執行任務，只要臨近七城與駐軍接壤地區都會有些畏手畏腳的放不開，畢竟你槍一響，人家立馬就警戒了，那你這活兒還幹不幹了。
而這一回兒，曹征話裏話外的意思都已經說得相當清楚了，這把活只求把事情辦好，至於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大家落草為寇本就是圖的一個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可礙於曹征的權威，只能在有限的空間內發揮，現在有這麽一個全面解禁出手的機會，那怎麽會不興奮呢？
“征司令，你要這麽說了，我覺得那這活兒確實挺簡單了！”就連一向較為穩重的老獅都有些難掩興奮之情。
緊接著曹征又說道：“這次的活兒，我親自帶你們去辦！東子，通知後勤備車！”
844 東子的手段
“什麽？”東子一楞，連手上夾著的香煙都快燒到指尖了也沒註意，忙問道：“大哥，你自己去？沒必要吧，這活兒也不大，我覺得老獅和麻子完全可以，你要不放心就我去唄！”
“行，那就你去吧！”誰知道曹征一點沒堅持，十分聽勸的采納了東子的意見。
“啥……”這些輪到東子懵圈了，他就隨口一說，沒想到曹征竟然當真了。
“不是，大哥，這一批不是輪到我去放松了嗎？咋地，你讓我放松放到小鎮上跟人幹仗去了啊？”
一想到按批次輪換，這一回應該輪到東子出去放松了，結果被大哥坑了一把，心裏委屈難受各種負面情緒湧上心頭。
誰知道曹征張嘴就說道：“這把活你要是幹得好，直接帶老獅和麻子進七城，我都不要你回山上了！”
“為什麽？”東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對於南峰山上的他們來說，七城裏簡直就是天堂。雖然說他們在無人管轄區裏無拘無束，但是環境惡劣天氣炎熱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
在很早的時候，東子就想去七城裏溜溜，但是被曹征給拒絕了。
曾銳的能力有限，不可能把南峰山上這麽上百名青壯年都弄進七城，既然弟兄們都沒有享受過，曹征和東子自然也應該以身作則，起好表率。
從南峰山下全力前往七城，其實都用不了一天 時間，可偏偏作為鄰居的他們，從來就沒有進去瞧過一眼。
說不想去，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曹征點了點根煙，緩緩解釋道：“占山為王永遠都只能是土匪山賊，現在末世期間百廢待興，我們的機會同樣不少，固步自封不可取。更何況，曾銳是我大哥，他現在估摸著挺難的了，也需要人幫幫忙。我琢磨了一下，咱南峰山上最適合打前哨的就是東子你了。”
“不是，南峰山上幾百口子人，你為啥覺得最合適的是我啊？”一直叫嚷著想要去七城看看的東子，機會真來了，又開始猶豫不決了。
曹征壓著嗓子，用僅供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南峰山上，在我眼中還有人比你更靠得住嗎？”
“艹！征哥連這句話都撂下了，我就啥也不說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東子也只能一口應下。
半個小時後，兩臺越野車從南峰山上出發，而曹征當晚就睡在山腰關卡，等著他們的好消息。
第二天一早，兩臺由三隊五隊成員輪流駕駛的越野車到達了C區。
曾經僅有一條街道，人煙稀少的城外小鎮，因為大量七城建設人員的湧入，已經具備了小鎮雛形。
例如快餐店，小旅店，以及提供多種服務的門簾子都已經發展的到處都是了。
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在小鎮上留有據點的南峰山一夥人，順利入住了一家掛著聚賢旅館招牌的小招待所。
馬不停蹄地的東子一刻也沒有休息，剛到招待所就通過據地人員提供的消息，琢磨出了一個解決如何既能夠幹掉武塵所在工地高層，又可以盡量不驚動駐軍的法子。
正午十二點，在小鎮一家小飯館內，東子獨自一人見著了武塵工地上的一名小頭目。
“來，民哥吃點肉，我們這小破鎮子可比不上你們七城，條件簡陋，您多擔待昂！”東子用桌上的公筷夾著面前熱騰騰火鍋裏為數不多的羊肉，放入了對面人的碗裏。
東子目前的身份是一名信息販子也偶爾兼職“蛇頭”，今天將這名被稱作民哥的小頭目約出來的理由是，想塞一批人到工地上去幹活兒。
雖然說，七城官方有過明文規定，由於疫情還未解除，所以所有在無人管轄區參與道路建設的工人，都必須為七城居民，禁止使用無人管轄區的流民。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當七城和無人管轄區勞動力價格相差上十倍的情況下，官方的規定也成了笑話。
在萬惡的資本家面前，只要利潤夠大，就值得鋌而走險！
“滋溜！”民哥也沒客氣，夾起碗裏的羊肉就送進了嘴裏。
民哥大名叫餘民，三十歲出頭，短發平頭，一雙小眼睛賊溜溜的四處亂竄。
作為武塵的遠方親戚之一，餘民在武塵終於在月明星稀掌握了一點話語權後，得以加入這個城南含金量最高的組織。
當他滿懷著激情，期待自己跟著大部隊前往無人管轄區後，能夠放開拳腳一展抱負，大有一番作為時，現實卻給了他一個無情的大耳帖子。
原以為作為武塵的親戚，那再怎麽說也是個心腹，到時候至少混個主管啥的。
結果到了無人管轄區餘民才發現，自己這個看著風光無限的親戚不過是明面上的傀儡罷了，所有的具體事務都有專人管轄，連武塵都插不進去手，又怎麽還會有他站的地兒呢？
長籲短嘆了一個多月，無數次動過要離開獨自回七城的心思，可真當收拾東西看到自己媳婦妻兒照片時，他又停下了動作。
原本在家的時候他就不太受媳婦娘家待見，逢年過節一起吃飯啥的他也沒少受人白眼。
在這一次行動出發前，他就曾給媳婦許下過豪言壯語，要麽衣錦榮歸要麽曝屍荒野。當初把這話當做臨行前吹的牛逼，只為了享受妻子全身心投入的服務纏綿。
結果現在卻成為了砸在自己腳上的大石頭，餘民也是有苦說不出。
真要是自己就這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去了，那恐怕在妻子娘家人面前，他這一世都擡不起頭了吧。
要麽怎麽說，有夢想誰都了不起呢。
在確定武塵已經靠不住，又急於撈金的餘民看到其它工地上有一種能夠快速斂財的法子，立馬也動了心思。。
那就是剛剛提到過的，用無人管轄區的廉價勞動力參與到道路建設中來，通過抽取中間利潤獲得暴利。
還別說，在餘民將想法付諸於實踐後，還真讓他做到了瞬間富裕。
荷包漸漸鼓起來以後，他愈發的覺得這是個無本萬利的好買賣。畢竟他雖然啥也不是，但就靠著武塵親戚這一條，也能跟大家維持好人際關系。
同時，謀取的利益他也沒自己獨吞，而是逐層往上送了，基本上可以說是做到了皆大歡喜。
作為他的關系來源，武塵拿到的那一份自然是最多的。
要是依原來那個剛正不阿，鐵面無私的武塵尿性，那餘民的錢他是絕對不會收的。
可隨著加入月明星稀的時間一長，也讓他對這些所謂的“關系”從抵觸到了接受。
雖然他武塵並不缺餘民送上來的這份錢，但出於對上對下的交待他還是收了下來，你吃飽了不缺這一份，可你底下的人他們還餓著呢。
就靠著這份關系，餘民也開始頻頻接觸無人管轄區的“蛇頭”，通過他們一再擴充施工人數，牟取暴利。
所以今天東子與他見面，對於一個禮拜下來不知道要約見多少“蛇頭”的餘民來說，實在是太正常了，完全沒有引起他的警覺。
845 餘民的升職加薪
餘民才剛剛將放入嘴裏的羊肉嚼碎，很快東子就又端起了酒杯說道：“民哥，我們這窮鄉僻壤酒肯定不是啥好酒，但我這顆希望與您合作的心絕對熱忱。”
餘民端起了酒杯小泯了一口，而東子則是一口悶了下去。
無人管轄區自然不可能有什麽好酒，農家自釀的低檔白酒工藝粗糙，過於辛辣，很難入口，可東子硬是連眉頭沒皺一下，仍舊保持著滿臉笑意。
對於東子的行為，餘民不以為意。隔三差五就會有類似東子這樣的“蛇頭”主動找上他，想要安排點人進工地，自己對個縫子抽取點利潤。那一個個在他面前都是殷切的跟個三孫子似的，畢竟誰讓他餘民才是他們的財神爺呢？
用餐巾紙將嘴角稍稍擦拭了一番，餘民擡頭看向東子懶洋洋的問道：“你那有多少人想進工地啊？”
面對東子這樣無人管轄區裏混飯吃的“小蛇頭”，餘民帶著一股大城市來的優越感，語氣散漫只當是自己拿捏有度。
東子裝模作樣的先警惕的舉目四望了一番，才對著餘民豎起了食指。
餘民眉毛一挑，將餐巾紙往桌上一扔，怒道：“你手裏就一個人，你踏馬跟我這逼逼叨叨老半天，故意耽誤我時間呢？”
東子刻意壓低聲音，小聲道：“是一百個，妥妥的都是青壯年，原本就是幹工地的，結果活幹一半浩劫來了，家也沒了，居無定所的在無人管轄區裏混了快兩年了。你要說幹工地，他們絕對不比七城來的那些師傅們差！”
瞬間，剛剛還一臉怒容感覺被東子玩弄的餘民就喜笑顏開了，眼角的笑意都有些藏不住了，連忙問道：“你確定是一百個嗎？”
東子捧著餘民回道：“嗨！民哥，你說就您在小鎮上的地位，我能逗你玩嗎？人保準都是好人，幹起活來那個頂個的好手！”
一百個工人！要知道，就近段時間餘民總共拉入夥的還不過五六十個。就這五六十個人幹了才剛剛一個月，光是如他餘民腰包的就有十幾萬聯邦貨幣。
要是再來上一百個，餘民感覺自己換車換房走向人生巔峰，簡直已經是近在咫尺了！ 更何況，這可都是帶技術的老師傅，那價值可不是啥也不會，只能賣苦力搬磚的新手能相提並論的。
一想到這兒，餘民就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稀疏的胡渣，開玩笑！自己要能把他們都拉入夥，估計自己在工地上的地位都還能往上翻一番。
“他們什麽時候能到位啊？”
“就在小鎮外，您要能安排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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